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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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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一下戰友是否順利完成了考核難道有錯嗎?

當然沒錯啦!

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說出來的效果那肯定更不一樣了,更何況說這話是一個很美麗的中華區女子,那清純淡雅、含蓄芬芳的東方氣質,讓在場數百個看膩了野性熱情狂放西方女人之美的大兵們都覺得心動異常,而且到現在為止辛姆中尉所有的一系列指責都是毫無根據的,都只是一些你的部下的一面之詞,你還說人家姑娘用槍打壞了監控器,別說那把槍壓根沒見著,這麽柔弱,這麽美麗的女子,你說她是個神槍手,這誰能信呢?

尤其是自始至終,詹世芳都是用平靜應對的方式面對著咆哮的辛姆,這更容易讓人把她的沈著淡然理解為理直而氣壯,將辛姆對一個姑娘家的發瘋理解為恐嚇,輿論再一次倒向了詹世芳這一邊,大兵們看向辛姆的眼神瞬間變了味,都或多或少覺得辛姆有點沒事找事欺負人的意思。

辛姆氣的臉都青了,可偏偏他又不善言辭,根本不知道怎麽反駁吳塵和詹世芳。

範亢在一旁冷眼瞧著被氣得七竅生煙的辛姆,心中卻已樂開了花,辛姆的行事作風就像是他的脾氣,雷厲風行,容易暴躁,說一不二,霸道慣了,平時他用一叫二吼三咆哮的方法來對付其他不聽話的士兵肯定百戰百勝,因為那些士兵怕他,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但面對牙尖嘴利的吳塵,他還想用這種方法就有點不自量力了,吳塵是誰?張嘴放炮都不帶點火倒計時的,跟他辯簡直自取其辱,三句兩句你就發現上了套,還有詹世芳,範亢比誰都了解詹世芳,他知道她即便能說出那些話反駁辛姆,也不會以那樣的表情或語氣,沒的說,肯定也是吳塵不知什麽時候提前教好的,總之自以為穩操勝券的辛姆,其實從一開始就落入了吳塵的算計中,反正你沒有任何的直接證據可以證明我們作弊。

但就在這時,辛姆忽然又轉怒為喜了,他大笑三聲,壓下了滿場的喧嘩,伸手一指旁邊那面用於顯示成績的巨大屏幕,喊道,“放錄像!”

眾人都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向屏幕,幾秒鐘後,屏幕上所有的成績與排名都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小的畫面,播放的內容正是範亢他們全程被64個監控所拍攝到的畫面!

看著這些畫面,大多數大兵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因為畫面中範亢等人依舊沒有任何的所謂作弊舉動,既沒有抄近路,也沒有乘坐交通工具,只是在那裏該跑的跑,該跳的跳,又有什麽問題呢?

只有少量一些反應比較快的士兵似乎是發現了什麽,臉上浮現起驚訝地表情!

範亢心中一沈,立刻明白了辛姆想幹什麽,怪不得這家夥如此有恃無恐,原來也是做足了準備!

略有些擔心的,範亢看了吳塵一眼,只見吳塵正一臉饒有興趣的也看著屏幕,一點擔心的樣子也沒有,“難道吳塵已有應對之策?”範亢暗暗想道,“你們都看到了!”辛姆滿臉得意,手指屏幕朝眾人吐沫橫飛的喊道,“你們說,以他們這樣的速度,他們能跑出這樣的成績嗎?!你們相信嗎?!”

所有人這才都明白了辛姆播放監控錄像的意思,議論聲再次紛起,“對啊!難怪辛姆中尉會這麽肯定他們作弊了,以這樣的速度怎麽可能跑進40分以內?50分鐘都不可能……”

“我就說嘛,辛姆中尉雖然平時嚴厲些,可也沒聽說像這樣針對過誰,原來也是有原因的……”

“那些中華區的人能跑出這樣的成績確實很讓人費解……”

“再狡猾的兔子也逃不過老鷹的眼睛呀,他們完蛋了,肯定會被直接趕出軍營的……”

……,

聽著周圍大兵們的議論,宋金慧與魯小明等人再次忍不住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好不容易才度過第一關,難道接著就要被趕出軍營,繼而被抹殺嗎?!

而這幾個新人無法掩飾的緊張與害怕之色又都落進了辛姆和一些大兵們的眼中,並間接證實了他們是在做賊心虛,辛姆滿意的聽著周圍輿論又漸漸倒向了自己,而當看到宋金慧他們的表現,他更是忽然明白了這些人中的軟肋與突破口在哪裏,立刻氣勢洶洶的朝著幾個新人走了過去,並直接走到新人中表現得最害怕的宋金慧面前瞪著她喊道,“事到如今你們還敢狡辯什麽!說,你們是怎麽作弊的?!誰先坦白,或可網開一面繼續留在軍中,誰再狡辯……哼!”

宋金慧全身猛地一抖,臉色瞬間蒼白到了極點,不過她雖然很害怕,但到底是個大領導出身,經歷了幾十年的宦海爭鬥,一步步從底層攀爬到一省之長,其間的兇險比之真正的戰場廝殺在某種程度上也差不到哪去,只不過沒有白晃晃的刀刃與硝煙彌漫的槍林彈雨罷了,此刻被辛姆這一嚇的確嚇出了一身冷汗,卻並沒有被完全嚇住,當然也不會糊塗到相信辛姆毫無憑證的保證,她很清楚就算自己出賣了那些資深者,自己接下來照樣無法通過考核獲取軍銜,照樣是個死,也難保那些資深者會不會臨死之前先滅了自己,他們的厲害可是領教過很多次了,出賣他們,那跟自殺有什麽區別?

一番迅速的心理掙紮後,宋金慧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她沒有傻彪彪的立刻承認自己作弊了,只是面對兇神惡煞、咄咄逼人的辛姆,她又不知道該怎麽辦,只好求救似的偷眼瞧了一下吳塵,隨即看到了吳塵朝她輕輕搖得一下頭,還看到了吳塵故意讓她看到的狠狠剮向辛姆的一記狠狠的白眼!

到底是一省之長,智商不見得多高,卻也不會低到哪裏去,她看懂了吳塵眼神中的意思,吳塵的意思很明顯,這個時候任何的退縮、妥協或服軟都是在自掘墳墓,要想活下去就得跟辛姆狠狠的鬥一場!

有了吳塵的指示,宋金慧這下終於徹底穩住了心神,一冷靜下來,以她一省之長的超高智商對付辛姆這種低級軍官就跟玩似的了,辛姆壓根就沒想到在剛剛過去的也就一秒鐘裏,就在他的眼前已經發生了很多事,正如他絕對想不到自己正在所面對的是一群正在掙紮在死亡線上的人,你要人命,誰還會跟你客氣?他看著瑟瑟發抖,明顯害怕到極點的宋金慧,正得意的準備攻破敵人最薄弱的環節,順便將他們所有人一網打盡,宋金惠終於開口了,“長官……,你能聽懂我的話嗎?”宋金惠突然很小心的試著問了一句,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辛姆頓時一楞,臉上閃過了一抹慍怒,如果不是宋金惠的表情真的是一副很謹慎小心的樣子,他一定會以為她是在羞辱自己能不能聽懂人話,“廢話!當然能聽懂!”辛姆沒好氣的說道,“原來這玩意不但能用來聽,還有同聲翻譯的功能,真神奇……”宋金惠又嘟囔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宋金慧!”辛姆再次努力壓下怒意,“我不想聽廢話,快說,你們是怎麽作弊的……,”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辛姆驚訝的發現宋金惠朝自己笑了一下,是無奈中夾雜著可憐的苦笑,但也只有距離最近的他能看到她眼中的嘲諷,“長官,您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問我們究竟想幹什麽!”宋金慧突然提高嗓門,一臉憤憤不平的說道,“難道就因為我們是新來的,就因為我們中有一個同伴冒犯了您,您就要處處羞辱我們,針對我們,現在還要顛倒黑白,莫須有的把我們趕出軍營嗎?!”

辛姆一楞,繼而再次憤怒了,他這才確信自己又被耍了,原來這老女人剛剛只是在裝害怕,他伸手再次指向屏幕朝宋金惠大吼道,“顛倒黑白?!這不明擺著……,”

“長官!”宋金慧打斷了他,又是委屈,又是敢怒而不敢言的神情說道,“這只能證明我們沒有作弊,就算鬧上軍事法庭也要講證據?這算證據嗎?而您通過這個所得出的任何結論也只是您的推斷而已!如果只通過推斷就能判定一個人有罪,那還要法律和證據做什麽?”

“我……,你們……,”辛姆再次被噎住了,這的確是他最拿不出手的東西,證據?的確沒有。

吳塵暗暗朝宋金慧豎了一個大拇指,宋金慧看在眼中不由有些得意,好歹她也是在政界跌爬滾打這麽多年的,什麽人沒見過?可來到這個鬼地方卻沒人拿她當回事,誰都敢朝她吆五喝六,早暗暗憋了一肚子氣,此刻再看辛姆那張憋紅的臉,心中更是解氣,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拿辛姆出出氣!

想定之後,宋金慧決定拿出女人最擅長也最強大的武器----眼淚。

“長官……嗚嗚,您太欺負人了……您還想要我們怎麽做,”宋金慧忽然開始抽泣起來,“您不就是看我們不順眼想把我們趕走嗎……您直說好了,反正我們只是小兵……想讓我們滾蛋您一句話的事……何必這麽拐彎抹角……欺負人!哇……!”

宋金慧越說越委屈,再稍稍一想最近這一小時內發生的一切,心裏的委屈席卷而出,一下子直接入了戲,假戲真演,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這一哭,被吸引來的人更多了,後來的都一臉茫然的看著場中傻楞楞的辛姆面對著一個發型糟亂,滿臉淚涕,瘋狂大哭的老女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美女哭會惹人憐愛,老女人哭雖不見得有人心疼,但終究也是個女人,博取不了憐愛也能博取一點同情,博取不了同情也能把博取一片混亂,圍觀眾大兵現在都有點看傻眼,怎麽感覺跟看話劇似的,辛姆教官您確定知道您在做什麽嗎?

辛姆也有點傻眼,洋人們哪裏見過傳說中中華區女人的撒潑神功?再強悍的男人碰到故意撒潑耍賴的街婦也會束手無策,更何況這是在軍營裏,眾目睽睽之下你也不能打她罵她,而他只要一說點什麽,只會引來宋金慧更大的一陣哭聲,再看著四周圍觀的越來越多人眼中的或驚訝或迷茫或幸災樂禍,他突然發覺現在自己好像猛不丁的就從一個要偵破作弊案的考官,變成了眾人眼中的一個笑話,範亢和吳塵看著堂堂大省長轉眼就變成了一個潑婦,搞得辛姆手足無措,再不覆剛剛神勇,簡直是超出了預期太多,兩人互視一眼,同時一點頭,人才啊!

辛姆渾身發抖,臉色鐵青到了極點,他終於再也忍受不了了,然後突然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震驚的舉動,拔出了腰間的手槍!

周圍一片嘩然,眾皆退步,範亢也是一驚,暗道一聲不好這家夥被逼瘋了要行兇,剛想沖過去救下還一無所知,只是兩手拍著地正哭得過癮的宋金慧,卻見辛姆原來只是把槍對準了天空,砰砰砰!三聲槍響,滿場瞬間安靜下來,正在大哭的宋金慧也猛得一楞止住了哭,“那不是證據是什麽!”辛姆用槍指著屏幕歇斯底裏般大吼著,“他們如果沒作弊,根本不可能跑完全程……,”

“如果我們可以呢?”眾靜之下,一個從辛姆背後響起的聲音顯得異常清楚,辛姆一楞,轉身看去,原來是吳塵正一臉平靜又好似萬般無奈的看著他,“你說什麽?”

“我是說,如果我們再跑一次還能取得至少及格的成績呢?這樣總可以證明我們沒作弊?”

辛姆瞪大眼睛看著吳塵,就像在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癡!

範亢心中卻一驚,再跑一次?資深者自然不怕,但這次在這麽多人的眼下再跑一次還怎麽再幫新人?!

圍觀的大兵們則有很多點起了頭,對啊,只要他們再跑一次還能及格,是不是作弊不就清楚了嗎?

“說實話,這樣對我們很不公平,跑過的人都知道跑一次對身體的損耗有多大,間隔這麽短再跑一次,就相當於跑二十公裏障礙跑,請問你們中有幾個能堅持下來?”

在得到圍觀大兵們都搖頭的答案後,

吳塵直視辛姆繼續說道,“但為了證明我們的清白,我們願意再跑一次,請問可以嗎?”

辛姆看看吳塵,又看看四周,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決定,但他卻猶豫了,他當然知道再跑一次是最好的證明辦法,剛剛他巴不得能讓這些人再跑一次,然後他全程監督,誰都別想再從他的眼皮子底下作弊,只是,這個想法是很不現實的,因為就算他自己他也根本做不到連跑兩次魔鬼一般的十公裏障礙跑都能及格,再者考核只能在這一天完成,他也沒法把重考放在第二天進行,所以他早就放棄了這個不現實的想法,只準備通過錄像與目擊者證明這些人作弊了,卻沒想到對方居然主動提出了這個要求,這樣一來他反而有些沒底兒了,誰會主動傻到要求完成這種不可能完成的考核?要麽對方是瘋了,要麽就是真的有兩把刷子!

更關鍵的是,萬一對方真的做到了怎麽辦?豈不又證明自己是在沒事找事故意找茬?別人又要怎麽看他?

辛姆緊緊皺起眉頭,兩眼也直直的盯著吳塵的雙眼,似要把他看透,看看他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麽藥!

吳塵卻只是一臉平靜的回看著辛姆,再沒有說什麽話,還真是一副胸有成竹,只要辛姆一點頭,他便毫不遲疑的帶著同伴一起去重跑一遍的架勢,滿場一片寂靜,只等著辛姆說一聲“行”或者“不行”!

只是辛姆依舊在皺眉不語,人群中漸漸響起一些不耐煩的聲音,“辛姆中尉在做什麽?他怎麽不說話了?”

“對啊,這不是最好的證明辦法嗎?還有什麽比再跑一次更直接更客觀的證明方法?”

“嗨,還看不出來嗎?辛姆中尉怕了……,”

“胡說,你們誰見辛姆中尉怕過?”

“這次不一樣,一旦他做出決定,結果要麽就是這幫人徹底滾蛋,要麽就是他的聲望一敗塗地……,”

……,

聽著四周的討論聲,一滴冷汗滑落辛姆的額頭,他甚至有些後悔了,後悔如此沖動的非要證明這些人在作弊,反正最後是否授予軍銜,除了成績,主要還要看自己的評價報告,到時候隨便在報告上寫一句“態度不正”或“頂撞教官”或“蔑視聯邦”之類的,除非這些人各個成績出類拔萃,否則他們也還是拿不到軍銜,何必非要搞得滿城風雨,連自己也深陷其中下不了臺呢?

但就在這時,辛姆心中一動,他清楚的看到,吳塵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緊張而害怕的目光,雖然這道目光轉瞬即逝,但還是被他看到了,他不由暗暗想道,“咦?這小子在害怕什麽?”

突然,如同黑夜裏的一道閃電,辛姆似乎明白了什麽,此時再看吳塵嘴角那一抹看似無奈的笑容,怎麽看都像故意裝出來的無辜!再看四周圍觀的幾百名士兵看向自己的古怪目光……,“原來如此……!”辛姆常舒了一口氣,冷冷而得意的朝著吳塵笑了,心中暗道,“這些家夥壓根就不敢重跑,他們是在跟我玩心理戰,我只要被他們嚇住了,那他們也就蒙混過關了……!”

“好!”辛姆用力的點了點頭,大聲朝吳塵,也是朝所有人說道,“就按你說的,再跑一次!”

吳塵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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